第(2/3)页 “如果你累了,就睡一会儿,但是只能是一会儿,不要懒着。”他这么说着,却是无人回应。 十五分钟后,他又说:“你不是喜欢仓央嘉措吗?那我吟他的诗给你听……”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,整个病房都被地道的藏语萦绕。 若是不知晓的人,还以为这里成了佛院清寺。 …… 十个小时后,她的情况突然出现了异样,原本安静地躺在病牀上,突然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,像是惊鸾。 他惊惶无措,呼叫医生护士,无助地好似一个孩子。 经过再一次的抢救,她的情况再次稳定下来,只是随着而来的是医院出的第一张病危通知书。 他手握那张薄纸,却觉犹如千斤。 十二个小时后,她的情况再次直转之下,微弱的心跳第一次停止了跳动,经过两个小时的连番抢救后,她再次从死亡线上走了回来。 这时,医院出了第二张病危通知书。 就这样挨着,无比煎熬,静静看着这一切的乔景煊已经濒临绝望的边缘。 她似乎不行了,她不行了! 都是他的错,是他没看好她…… 是他的错! 然,另外一个男人却是依旧挺拔如山,在那原本该是寂静的病房内,他一遍又一遍的吟诵着诗句,似乎无尽头,无休止。 只有他自己清楚,这里面有多少懊悔与悔恨。 是他的犹豫不决,是他的举棋不定,亦是他的胆小怯弱才会变成如此境地。 二十个小时后,她再次经历了心跳骤停,高烧,并发症正在慢慢浮出水面。能活着,似乎成了妄想。 连医生都似乎有了放弃的念头,因为再持续下去,痛苦的无非是她。 可是,男人却是不肯。 他说过,若是他真的爱上一个人,就算是下了地府,他也会去找阎王要人。 不准死,就是不准死! 二十四个小时后,她微弱的心跳声还在,可是她的面容却比之前更是苍白如雪。 男人不吃喝不喝的陪在病牀边,用手握着她泛凉的小手。 一夜之间,他陪她经历了几次生死,鬓角的发丝已经生成华发。 莫先生,在二十四个小时里,衰退的比常人要快上很多倍。 连医生瞧见了,亦是惊叹,似乎这个男人一下子老了十岁之久。 早上,惯例的查房时间。 医生说:“能挨过来算是奇迹,但是能不能醒还是个问题,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,只能尽人事听天命。” 在医生查房过后,男人留下前来探望她的众人,默默离开。 据说,嵘城有一座很灵验的浮屠塔,塔高如山,更是对虔诚的礼佛者有求必应,传说言,一代高僧鸠摩罗什曾云游此处,与当地百姓讲过佛法。 莫先生,不信佛,不信鬼,不信魔,只信自己。 可是,此时此刻,他却是沐浴更衣后站在通往浮屠塔的阶梯下。 通往浮屠塔的路一共有三千三百个阶梯,一步一叩拜,一步一礼佛。 即便是体力再好的人,在烈日当头下,此时亦是觉得头晕目眩。 从清晨到晌午,再到傍晚,男人的步伐从原本的轻快,然后慢慢变得沉重。 第(2/3)页